头挑我毛病。所谓命理有定数的前提,是天行有常。然而天地灾变动摇本源,各种推演术算还能卜中多少,没有概数。”
他说得直白,三千年前大灾变过后,卜算的手段都不太准成。
贺灵川点头,这说法他也不是头一回听过。
而后温道伦就问起贺灵川生辰八字。贺灵川正要报出,冷不丁觉得不对:
糟糕!他出生的年月,在盘龙城覆灭后一百多年!
拿他真实的生辰八字出来,怎么算纰漏都有点大。
怎么事先就没想到?
他只得支吾一声:“我、我也不清楚,我是被收养的。”
“八字不清?”温道伦想了想,凑近过来看他颜面,再看双手,又号起了脉,甚至还扒开他眼睑看了看。
这派头和老中医的望闻问切没什么区别。
温道伦顺手往炭盆里加了块炭,才道:“观你面相,也不像没双亲的人!”
“或许他们还活着?”贺灵川是硬着头皮撒谎,心里却在叫苦。这就跟看大夫似地,如果有所隐瞒,大夫给出的诊断能靠谱吗?
“福运绵泽、前途无量,最次也是将才之身,你这还叫凶厄?那平民百姓真就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。”
看来贺淳华整天念叨长子是福将,也不是一点凭据没有么。贺灵川与孙茯苓互视一眼:“给我推演的是个道行三百多年的大妖怪,它研习东离真人传下的《天河集》已经很多年了,还给我留了两句偈语。”
“东离真人?”温道伦一怔,思索了好一会儿,“大还宗的东离真人?”
“啊。(第一声)”
“你确定?”
“是。”东离真人自己在洞府里写明了赠予后人,还能有错?“它偶入东离真人坐化的洞府,得了人家的遗宝。”
“后灵气时代,这位也是大名鼎鼎。”温道伦要来那两句偈语,细细推敲。
“身似牢笼……牢笼……”他琢磨好一会儿,皱眉道,“莫非也是以身为牢?”
贺灵川即问:“这是何意?”他没漏了那个“也”字。
温道伦叹了口气:“单从运势来说,你已经超出常人太多,在盘龙荒原上还有这种运道,真是奇哉怪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