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谁还能有“海量”灵力?
“有言在先,这宝物原本只有国师可以驱动。以伱我的官身、位阶,还够不到它的要求。想要它运转起来,年大人一定要调动大军元力,全部灌注给它才行。”洪承略早有考量,“即便这样,绿意瓶能吞吃多久的河水,那要看付给它的元力能维持多久。现在的邯河,水量又是平时的数倍不止。”
邯河如今在洪涝状态,径流量是个惊人数字。
年赞礼并无退意。作为全军统帅,即使在非战斗状态下,军队里面也有无穷多的麻烦要处理,虱子多了不咬。
“洪将军预估,我军若使用这瓶子,能安抚邯河多久?”假使大军渡河过半,突然瓶子顶不住了,狂潮扑到,那这次进攻就成了天大笑话,对岸的赵盼能笑上好几年吧?
“我看贵军的军容齐整、法度森严,年大人应该很得军心。”洪承略自己带兵,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。
“都是带了十几年的老部下。”年赞礼长年戍边,与手下将士同甘共苦,“蒙他们信任,让我带兵省心。”
“这里有五万人?”
“四万六千人。”
“那么,这支军队激发出来的元力至少也能撑……一刻多钟?”洪承略是给不出确数的,“你我都知道,法器的本质是以人力对抗天地。在这样的洪水面前,贵军能支持多久,我不敢打包票。”
绿意瓶虽然神奇,本质上也是个媒介,令浔州军队可以用元力来抵御洪水。
能扛多久,不由绿意瓶决定,而取决于年赞礼手下这支队伍的军力、士气、信念和决心。
“才一刻钟?太勉强了。”年赞礼沉吟,“再说这一次进攻是有去无回,绿意瓶应该不能在短时间内连用两次吧?”
“把水倒了,还可以再吞。”洪承略指出,“问题的关键在于,那时候你没有元力供给它了。并且因为它在渡江时会持续不断地抽取军队所有元力,所以每个人都会感受到心情低落、沉重、沮丧,甚至想扔掉武器。”
也就是说,这次偷袭对岸必须成功,否则后无退路。并且由于绿意瓶用掉了所有元力之故,登陆以后的浔州军是没有元力护身的。
如果赵盼迅速反击……
年赞礼陷入沉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