浆爆发都发生在神殒之后的两到三个月内。”
“他对照了几次神殒?”
“十二次。”镜子嘿嘿道,“其中有三个神明接连殒落,就在十个时辰内!你说,有这么巧的事么?”
帝流浆爆发的最短间隔是三天三次,而两三个月前,正好有三个神明在十个时辰内连续殒落。
镜子说得没错,实在太巧了。
“可是天盛子算出来的误差达到一个月。”贺灵川指出漏洞,“你看灵虚城的预测,误差不超过五天。”
“喂这都过去两千多年了,后人总该有些心得、有些长进吧?”镜子反驳他,“天盛子公开他的猜想,当时没多少人认同,就连天衍宗的多数前辈也认为荒谬,毕竟天盛子拿不出一点证据来。”
贺灵川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,的确,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,天盛子上哪里搞证据去?天衍宗的认定也没什么问题。
镜子道:“不过,后世指不定有人就采用了呢?”
“如果天盛子的推论正确,天上的神殒为什么会促成本界的帝流浆爆发?”这可是发生在不同世界的大事。
“我哪里知道?”镜子恹恹,“这些也只是我听说的内容。我诞生时,天盛子早就坐化了。”
贺灵川想起上一次的帝流浆爆发,那时贺家父子和策应军正好走到风陵渡口。
大家还埋怨帝流浆数量太少,分到每人头上微不足道。
如果按天盛子所言,从爆发时间往前推两三个月就有神明殒落。
往前推两三个月,发生过什么事情呢?
贺灵川心念一动,将一件不起眼的旧事从记忆深处翻上来。
卧陵关叛匪头子卢耀被杀之前,曾经吞下一枚黑色的符箓。那应该是他最后的保命大招,然而什么都没发生,卢耀被斩首。
贺灵川把收集来的黑色符箓拿给松阳侯看,她剥去符纸上的伪装,认出那是“醮神咒”,就是以自身为皮囊,请神明降临的符咒。
至于符箓为什么未生效,是因为神明没有回应卢耀。当时松阳侯推测是神明放弃了卢耀,或者有事脱不开身才未降临,简称跳票。
可是今日听镜子所言,贺灵川心中有了另一个推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