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打出一个死结:“咢陵国太平十几年,睦邻友好,没听说最近有什么罅隙。”
“莫非不是国仇,而是私恨?”沙行海面带忧色,“我听说这位副使是银山将军的儿子,本身修为不错,又有众多随从。银山将军性情残暴,一旦这个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去,他哪肯罢休?”
“每到帝流浆现世,幺蛾子总是特别多。各国使团挂彩和失踪了十几个妖怪,不独是银山将军之子。”沙太傅也有些头疼,“方才我去呈报我王,其实在帝流浆爆发当晚,它就施展神通监测城内和近郊发生的大小事件,有几起还是使团主动参与其中。这叫什么事儿?”
宝树王的神通再了得,毕竟有范围限制,只能就近监测,没法子扩展到三心湖那么远的地方。
那是上古妖仙才有的手段,今人徒盼,奈何也。
“我王寿典明日举办,今晚依旧宵禁,全城巡查加派人手。”
沙行海退下之后,沙太傅想了想,问立在一旁的吴劲松:
“你昨天来报,贺骁在城东北百余里盛接帝流浆?”
“是。”吴劲松向来佩服他日理万机,还能将几件小事记得那么清楚。
“那里离三心塬不远了。他回来晚,或许看见什么,你去探听一下。”
¥¥¥¥¥
吴劲松顺道儿买了些下酒菜,才去找贺灵川。
进了客栈敲门,没人应,屋顶反而伸下来一个猫头:
“你找谁?”
“贺骁。”
黑猫又问他:“伱姓什么?”
“吴,我从太傅府来。”
黑猫跳到他肩膀上,凑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东家交代,你去松鹤酒楼找他。”
吴劲松会意,离开客栈走了个回头路,去往东街的松鹤酒楼。
这酒楼距离太傅府大概是四百多步的距离,不远不近,所以酒楼里的各项消费也是不高不低,恰到好处。
吴劲松平时和其他侍卫就经常来这里吃酒。
他熟门熟路走进去,说找贺姓的客人,伙计没把他领去包厢,反而带去了后排的客房,叩响其中一间屋门:
“公子,您有访客。”
贺灵川坐在屋里,桌上有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