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。
贺灵川今天一整天都没遇到太傅府的人,不清楚伏山是否被擒。
但他心底有种感觉,这人堪比小强,恐怕不会轻易落网。
当然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巨木身上,安保什么的自有别人烦恼。
附近一直有官员交谈,说的都是地方上的、官场上的琐事,他没细听,然而有两人言语中居然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:
洪承略。
贺灵川心中一动,凑过去拱手道:“两位说的可是洪将军?”
“是啊。”这两人回头一看,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,面生,“你是?”
贺灵川亮出令牌:“我从太傅府来观礼。”
这两人的态度立刻就热情了:“失敬失敬。”
贺灵川拿出的是太傅府专为本次典礼所造的银字牌,既是通行令也是请柬,能接到这个的都是府中的贵宾。
“我家与洪将军有旧,听说他归隐多年又再出山,在鸢国打仗。想请教二位,洪将军近况如何?”
“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事。”一名官员道,“洪承略又被霜叶国师起用,在鸢国北线支援那个鸢国的降将,叫作什么来着,呃,浔……”
“浔州牧年赞礼?”
“对对,年赞礼!”这官员连连点头,“据说河畔那一仗打得敌人落花流水,鸢国军队死伤有三万多哩。”
年赞礼引来那场滔天大水,把赵盼的军营都冲垮了,也冲得鸢军气势全无,不输就怪了。贺灵川到现在也没想明白,这么逆天的手段是怎么使出来的?
那已经远远超出人力所及。如果仗都能那么打,贝迦岂不是所向披靡,世无敌手?
他喉咙有点干,忍不住一声轻咳:“然后呢?”
“鸢国大概吓个半死,派人跟年赞礼议和,结果派去的使者都被姓年的斩了。”这官员道,“我听说,鸢国西边也在打仗,两头吃紧。”
“现在年赞礼打到哪里了?”想起应夫人精心布置的新家,贺灵川心头一紧,“距离夏州首府敦裕还有多远?”
“伱知道夏州首府啊?”
“是。”贺灵川点头,“曾随家人去过,是个好地方。”
邯河大败,赵盼这个主帅要担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