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。叛徒的苦衷,他连听都懒得听。
“计谋不错,我险些就上当了。”伏山越转向季少爷,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,“你做这个计划,父王知不知道?”
他的眼珠一点一点变红,季少爷指尖都在发抖:“即便我死了,父王也不会把位置传给你!”
“我们何不拭目以待?”伏山越笑了笑,“哦对,你没机会看到了。”
季少爷眼眶一红:“我错了!我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,你看在阿娘份上……达叔!”
他双手突然拍在身边的侍卫背上,将他们推向伏山越,又向地上扔出一样东西,自己破门而出。
落地后才刚爬起,他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,气浪滚滚而来。
民居爆炸了。
这是他备下的一点后手,没料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。
季少爷被气浪推出好几丈,伏山越的手下也被推飞,一时没拢过来。可见这管炸药用量很足。
他站了起来,拍了拍裤腿,回望四分五裂的破屋。
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,落在他身边,砸得焦土四溅。
季少爷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,却是伏山越的木雕。
木雕着了火,烧得正欢,一双死鱼眼却狠狠盯着季少爷,令后者下意识打了个寒噤。
后面又有风声,他屏息提气回头,不禁松了一口气:“达叔,您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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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这就离谱了吧?”贺灵川揉了揉眼,不敢相信自己面前所见。
他站在盘龙城的南门广场上。
这片他走了几十次的宽阔广场,今天突然有了新变化:
巨大的泉池上方,也就是第一座桥边上,突然多了棵树。
严格来说,是一人多高的小树。
他记得上次入梦,这个位置是卖黄米糕和豆浆的固定摊位,摊主大妈夸他长得帅,每次都会热情无比地多切小半块给他,不死心地想介绍自己的女儿给他认识。
但现在这里多了棵树。
南门广场树不少,夏天荫凉。但贺灵川这么关注它,只因这棵树看起来十分眼熟。
那叶片,那枝条,那寥寥几条须子一样幼弱的气生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