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。”
“行吧,那……”
傅松华忽然又想起一点细节:“但是找我串供的那个人,四方脸,浓眉毛,三十出头。”
贺灵川不客气道:“半个白沙矍的人都长这样。”
“那张脸的确平平无奇,但我发现他帽沿沾着一些花粉。当时窗边有老鼠跳进来,吓他一跳,他扶了一下帽子,花粉掉了几颗到地上,后来我去拣了起来。”
贺灵川等着,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。
“那是夹竹桃的花粉。”傅松华缓缓道,“白沙矍的夹竹桃不少,但都长在蓝湖东岸。”
“蓝湖在白沙矍的西北角?”
“对。”
贺灵川点了点头:“把住在湖东的权贵人家,也写给我吧,最好画一张地图做标识。”
傅松华照做了。
他的画功跟贺灵川不相伯仲,也都是灵魂画手,所谓的“蓝湖”在他笔下就是个扁圆圈,左上缺了一个角,而住在周围的宅院,也都是一个个圈圈,圈子里标注了姓氏而已。
重要的是方位,方位,不要在意那些细节。
“不错,六十多家嫌疑人,很可能一下子就剩二十二家了。”贺灵川笑道,“你可真给我省劲儿。”
“二十二也不是个小数字,你要怎么查?”
“再说。”
傅松华扔下笔道:“我儿子他……”
贺灵川宽他的心:“待你奸细罪名洗掉后,你就能见到他了。”
傅松华疑道:“你顶撞巡察使,不是单纯为了帮我脱罪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要自作多情。”
“对了。你当初为什么要刺杀张光益?”起码这项大罪是坐实的,傅松华也没有否认。
“他在我们本地当官时,害死了整村人,包括我父母叔伯。没想到这种人还能一路高升,天不收他,我来收!”说到这里,傅松华神情复杂,“我原想着能跑一天算一天,哪知官家始终没追到我头上,反而是洪承略洪将军受我所累。后来我又意外有了个儿子,唉……”
他看着贺灵川,也有些好奇:“你怎么找到我儿子的?”
“你常借着进漆料为由去沙沦镇,还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