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人被枷又无缚鸡之力,正好下手。”
贺灵川点头:“白都使英明,就是这个道理!”
这厢伏山越刚要问话,吴楷突然又趴在地上,呕吐不止,连方才吃下去的鸡血也一并吐了出来。
血里有许多黑色的小瓢虫,米粒大小。贺灵川眼力好,能望见这种瓢虫的口器已经特化为尖刺,看来很擅于在猎物身上打洞再钻进去。
想来这些鬼东西本来要去进攻吴楷的心肺,结果中途遭遇镇压,又被鸡血吸引,总之是强行驱赶出来了。
它们离开吴楷身体,摇摇晃晃走了几下,就翻了个底儿朝天,不动弹了。
紧接着,这些小虫和吴楷方才吐出来的鸟毛,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化作黑水,慢慢渗进窖底。
吴楷趴在地上直喘粗气,有些虚脱。
白子蕲负手在一边看着,这时又道:“这些东西都不是真的,不过是咒术的具象。但对嫌犯的伤害,却半点不打折扣。”
猛虎焦玉即问:“咒师可真可以在百里之外取人性命?”
“对强大的咒师来说,可以。”白子蕲顺口答道,“但也需要相关条件,不是随意可以发动。”
贺灵川心头一动:“这次催命符被破去,他会不会遭遇反噬?”
几天前程俞用梦魇暗算他不成,被激到吐血,这回是不是要旧梦重温?
白子蕲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:“你不知道?”
贺灵川微微一惊:白子蕲为什么会这样问?
他目光扫过一旁的樊胜,顿觉不妙。是了,白子蕲应该已经听说樊胜和他结梁子的全过程,程俞偷袭贺骁失败,就说明贺骁也应是此道中人,手段了得。
结果现在他一句提问不当,白子蕲立觉有异。
这个人太敏锐,别人一字说错,他就能抓住漏洞。
自己要小心再小心。
白子蕲却收回目光,仿佛方才只是顺嘴一提,而后就急问吴楷:“信差案的幕后主使,是不是岑泊清?”
吴楷艰难咽了下口水:“……是。”
“岑泊清或者你手里还有没有浆珠?”
“有的。”吴楷低声道,“我把剩下的浆珠埋在了塔巷口的槐树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