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三人提审侍卫和岑泊清期间丢了魂魄。
伏山越和贺骁本人应该可以排除嫌疑,因为白子蕲自己也在当场,就是目击证人。
据岑泊清自己交代,程俞是他临时请过来对付贺骁的,与自己的不老药生意没有任何关联。所以程俞的失魂,应该不是杀死吴楷的幕后人所为。
谁想杀他?
难道真像贺骁所言,是当初被烧坏了金身的阴祟之物,来找程俞复仇?
程俞先前锁魂于梦乡瓶,以及侍卫的供词,都证实他有忌惮之物。人家一而再,再而三,终于成功。
白沙矍这边的进展看似顺利,人家都把“真凶”给他准备好了,可白子蕲想再进一步调查却觉阻力重重。
他长长呼出一口闷气。
这个奇怪的案件,到底牵扯进几路人马?
……
贺灵川坐在屋顶上吹笛子,伴着微风竹涛。
技艺架不住磨炼,他的技法大有进步,已经可以流畅地吹完几支曲子。
摄魂镜觉得,自己终于快熬出头了:“伱进步的空间很大啊!”
贺灵川一指弹在镜面上:“把‘的空间’三字去掉!或者把‘进步的空间’全去掉!”
作为初学者,他还缺指法、缺火候,唯独不缺气力。
不论吹笛吹埙,都有肺活量的要求,繁复的曲子多以长音为基础,配以各式技巧。旁人练这个要练到头晕眼花,胸竭气短,但贺灵川有修为在身,平时早就养成吐纳呼吸的习惯,气劲绵长,在这里就有天然的优势。
但他知道自己音乐天赋有限,顶多冒充一下文青,再怎么练也达不到炉火纯青的水准。
然而吹奏时的凝心静气,对他温养抱定入静的心态很有好处。
这也是很多修行者喜欢辅修一门乐器的缘故。
从双宜镇查起的这桩杀妖取珠案,因为岑泊清的认罪而告一段落,贺灵川终于能闲适几天,放松身心。
查案过程中,他就算缩在屋里躲雨,也要绷紧神经,提防对手的偷袭。
摄魂镜也在感叹:“这案子太复杂了。”
“复杂没什么不好。”令他对贝迦的了解,层层递进。
原先走马观花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