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:“的确,量刑有轻有重,要视对象而定。”
“禁令本身不重要。”贺灵川喝了口酒,“重要的是,天神想用禁令清算谁。”
“把案子剖开来看,青阳国师指使手下杀了些妖民,炼了些违禁的药物,也就这样罢?灵虚城官员没干过更离谱的事么?”就这些天来混迹灵虚城,贺灵川真是从权贵和学子那里听见了无穷无尽的荒唐事,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的三观震得稀碎。
而他听到的,又不过是一点点皮毛而已。
六百年帝都里面藏多少污,纳多少垢?那都不能见光,见了就要出大事。
所以,“只要帝君铁了心保她,只要天神不再穷追猛打,青阳国师未尝没有希望。”
伏山越拉长了脸,这是他最不想听见的。
“当然事情都闹到这么大了,青阳国师肯定要付出沉重代价。”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也不用沮丧。不老药案呢,天神和帝君总归要给你、给众藩妖国一个交代。罪名坐实到青阳国师身上,你就已经赢了!还想怎样?”
伏山越想了想,递两根烤得焦香的羊肋排给他:“来,吃肉!”
“哦说起樊胜,还有一个人也奉命赶赴东线。”伏山越又顺口道,“即是青武将军,他昨日就启程了。”
贺灵川还没啃肉就停住了:“洪将军得偿所愿了?”
“是啊,谁不想去挣一份军功?”
贺灵川笑了笑:“你不想。”伏山越好不容易当上太子,只想稳住自己的宝座。
伏山越哈哈一笑:“说的是,我不想。”
他已经是赤鄢太子了,老伏山家的独苗苗,还争什么军功?
就在这时,近侍来报:
其他权贵派人前来慰问。
“慰什么问!就是想找我打探消息的。”伏山越心知肚明,“这帮玩意儿属老鼠的,我去了趟青宫,他们都知道!”
天神派兵围攻青宫,这消息对于灵虚上城的达官贵人来说,真叫天摇地动。
青阳国师那一派的人物,大概此刻已经觉得天要塌了。
又有很多人欢欣鼓舞吧?
酒足饭饱,贺灵川回到自己屋里,憋了两个时辰的摄魂镜立刻问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