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吧?”刘嫂挠头,“我又不是大夫,哪能认那么仔细?货仓里不到处都是?”
“这白松货栈平时都装载什么货物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平时一车车来,一车车去,谁关心这个?”刘嫂茫然,“它又没请我进去看门护院。”
说得很有道理,所以官差就把几个看院的伙计给拿了回去,严加审问。
这几个伙计吓尿,直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蜗蟾。下暴雨的时候,他们都在屋里呼呼大睡,根本不知道院里进了这么个庞然大物。
“那货仓里的夏枯草是怎么回事,哪里进的?”
“那就是……货物嘛。”他们只管装货卸货,看守屋院,还能管主人家从哪里进货吗?
最后,白松货栈的管事也被找来。
他矢口否认货栈存放夏枯草,但官差在货仓里找到的清单上,却又分明写着:
“夏枯草,一千三百斤,……入库。”
入库的日期和草药的来源被水打湿了,墨糊成一团,不详。
牵涉到不老药案,南城署不敢耽误,火速上报。
像这种大案要案,办起来的效率很可观。
很快,白松货栈的幕后东家也被查了出来,居然是鸢国降将、浔州牧年赞礼年大将军!
……
天不亮,年府就迎来了不速之客:
廷尉霍继安、都云使白子蕲,以及他们手下全副武装的队伍。
年赞礼一向有早起的习惯,这时才刚洗漱完毕,就接到两位大员登门的消息,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响。
怎么是这两位?
廷尉出面,向来没什么好事,更别提都云使了。
年赞礼不敢怠慢,出门相迎:“白都使、霍大人,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?”
霍继安问他:“南辛庄的白松货栈,是不是你的?”
“……是我年初购入的。”年赞礼心头一沉。香麦街的宅子几天前才出过事,官家已经来找过他一回了,当时他就觉异常,但后面没人再来找他,现在这是?
他小心翼翼问道:“白松货栈出了什么事?”
“年大人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白子蕲微笑,“我们路上慢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