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灵川连道几个好字,才问他:“听说你成婚了?”
“啊,是。”单游俊赧然,“在敦裕相中一个姑娘,四个月前娶了。”
正说话间,下人来请贺灵川。
贺淳华回来了。
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,他将贺灵川喊进书房。
裘虎止步,就守在书房外头。
贺淳华关好房门,第一句就问:“协议审得怎么样了?”
“资料不够齐全,表面看没什么问题,但瞒漏之处不少。”贺灵川挠了挠后脑勺,“后面还得一一拣出,仔细商榷。对了,父亲你给我找的人,什么时候能到?”
“最迟后天。”贺淳华办事也很靠谱。他踱了两步,直截了当:“你今天怎么拦我进去?这些专业事项,你一个晚学后生怎么搞得清楚?”
这是国之大事,嵘山宗居然指派给一个入宗不到半年的弟子,真是拿巨款不当回事,谜之操作!
想到这里,贺淳华心里微微一懔。
嵘山宗的薛掌门还没老糊涂呢,这么安排是另有深意还是另有内情?
长子凭什么让人家委以重任?
贺灵川笑道:“您没有特使身份,若跟进来对着本国官吏唇枪舌剑,只怕君上会更恼火。我可是为您着想。”
他今天就是给协议挑刺去了,老爹能明着干这事儿?
贺淳华只是顺口一提,其中利害怎会不知?但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,更不喜欢事情脱离他的掌控,这会让他心惊肉跳、寝食难安。
他丢开这话题,坐了下来:“你进典客令不久,君上就把我喊去了。”
贺灵川也勾了张椅子,自行坐下:“君上是不是对您和颜悦色?”
今天要陪同手术,凌晨4点就起来做准备了。中午的更新定得有点急,没怎么细看,要是有错漏,回头再来改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