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。
贺灵川伸手在他后颈按了几下,闵天喜身上的痛苦就大为减轻,不再火烧火燎。
他长长松了一口气,终于放松下来。
那种痛苦,简直是深入灵魂的折磨。
贺灵川用毒囊将他身上的蛛毒吸走后,又递了一块白巾过来,指了指他的脸:“太脏了,擦一擦。”
“谢、谢谢。”闵天喜很久都没对人这么礼貌过了。他双手接过,擦了擦脸。
白巾很软,但碰哪儿都是一阵刺痛。
拿下白巾一看,沾满了血。
向廉又搬来一桌两椅,又在桌上放了一壶两杯。
这回闵天喜很听贺灵川的话,乖乖坐下,乖乖端酒喝了。
身体被蛛毒破坏的伤势还没痊愈,口舌都被他自己咬破。这酒灌进去,满嘴都像被针扎一样。
闵天喜额上又爆汗了。
但他还是硬生生吞下酒去,因为他明白,贺公子这是在告诉他:
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
果然他吞下这杯酒后,贺灵川的脸色就和缓多了:“闵天喜,阴虺为什么不袭击你们?”
群岛外围三伙海盗,另外两伙都被阴虺袭击,伤亡惨重。只有这二道的海盗,竟无一人遇袭。
有趣。
“我们的营地距离龙脊岛更远,他们过不来……”闵天喜说到这里,见贺灵川又笑了。
现在这少爷一笑,他心底就不由得发寒。
贺灵川晃了晃酒杯,低头啜饮一口:“还想用这套说辞搪塞,你确定么?”
想起他的酷烈手段,闵天喜咽了下口水:“那个晚上,我率部去西北陆地上做一单买卖,凑巧避过了阴虺的侵袭。”
主打一个“凑巧”。
贺灵川目光微凝:“你们倾巢而出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老巢就不留人守着?”贺灵川看着他微笑,“雷妮说,你们一人未损。”
“她小妮子懂什么,留下来守寨的人也折了两个,没对外公布而已。”闵天喜低声道,“跟一道、三道的损失比起来,我这都不算什么。”
“所以,是凑巧喽?”
“是的,是。”闵天喜直视贺灵川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