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搬家了。”
天风海涛,万年不变。
贺灵川又独坐船头,感受海风拂面。毕竟已经入秋,连阳光都懈怠了,温暖不再。
摄魂镜问他:“听你分析得头头是道,贝迦好像也不难对付嘛?”
“那是说给蛛妖姐妹听的。”贺灵川闭着眼,“实际上,哪可能那么简单?”
“……啊?那就是很难对付喽?”
“贝迦什么时候好对付过?更何况那个姓玉的还是霜叶国师的手下。唉,霜叶国师的手下我们也打过交道,你觉得好对付么?”
“奚云河?”摄魂镜哎呀一声,“够烦人的。”
轰动整个贝迦的不老药案,起因就是霜叶国师的手下奚云河杀掉灵虚城信使,整件事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,真相也像剥洋葱一样越剥越多。
可到了最后,青阳国师都被掰倒了,始作俑者奚云河却依旧逍遥法外。
手下就这样厉害,霜叶国师本人呢?
“那还只是霜叶国师的手下。”贺灵川摇头,“手下要是办不成,你觉得霜叶国师会放弃么?”
“呃,那咋办?”摄魂镜现在听贺灵川之言,又觉得前途无亮了。
“凉拌。朱二娘都来了,还是我极力邀请她来的,吓坏她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贺灵川悠悠道,“再说,我方才只是淡化贝迦对我们的影响力;至于蛛妖姐妹该怎么应对的部分,我没有说错,她们以平常心办平常事就可以了。朱二娘是一百多年前被红将军打怕了,至今对官方势力有心理阴影;等它发现贝迦奈何不了盘丝岛,它自然就敢放胆而为。”
“如果贝迦向仰善群岛施加压力——它也必然会这么做——那自然由我来扛,与她们无关。”
论抗压能力,朱二娘与他不可相提并论。
他敢邀请朱二娘来岛,事先就算到了有这一天。
“我想,姓玉的至少会跟我见上一面。”
摄魂镜一惊:“你觉得,他会来偷袭?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毕竟我们不清楚他的性情。”贺灵川倒不太担心,“但他更可能正大光明来见我。”
“直接找你?”
“嗯,谈判的成本最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