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坦摇了摇头:“做不完的事情。”
时间紧迫,他一边努力把天水城的内务盘顺,一边着手扩编军队。颠覆爻王的统治只是个开始,他得收拢全国才能称王。
从他有心谋反开始,他就知道这条路注定艰难。
造反,呵,造反还能轻松愉快?
所以青阳只说他“君临天水城”,但这种感觉,真地太爽了。
大权独揽的滋味,谁试过以后都是欲罢不能!
青阳又随口道:“你怎么看起来比爻王还要疲惫?”
白坦举事当天就受了伤,但他现在两眼血丝、眼下黑青,比当时的状态还差。
这话让白坦心中一懔。
拿他跟死人比,晦气啊。
但他不能向青阳发火,只得摸了摸鼻子:“监国伤情如何?”
他看了一眼亲卫,后者立刻拿出一个匣子,放到桌上。
“这是宫中秘药,专供王上服用,内养元气、外补伤势。”
他也是慷爻王之慨,这药原本是爻王御用。
现在,爻王所有的宝贝都归他所有了。
青阳很有礼貌:“好,白将军有心了。”
双方的语气都很客气。
白坦急着在天水城揽权,青阳则返回幽湖小筑养伤。爻王一死,双方的距离好像就有些疏远了,不像先前秘议造反时那么紧密。
这两边都很清楚,先前是先前,现在是现在。
先前大家有共同的目标,就是掰倒爻王、颠覆爻国政权;这个靶子一旦倒了,合作伙伴矛头一转,就要开始琢磨对方了。
青阳要不是贝迦派来的监国,白坦可能昨晚就会对她举起屠刀。
好在她身份特殊,白坦暂不敢对她心存恶念,反而现在还要求助于她。
青阳对白坦的来意心知肚明,但表面上只是客套,只字不提。
白坦毕竟杂务缠身,没时间跟她推太极,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场面话之后,终是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:“监国大人可知重武将军走到哪里?我往北边发去消息,一直没有回音。”
青阳摇头:“我通知你和梁主使提前举事,也让罗甸和重武配合。所以宇文镛至今没有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