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我的,就当我杭州没有那江阴侯府就是了,任由他们去折腾去!”
“哦?老齐到底交游广阔啊,可否给愚兄解惑啊!愚兄可是至今没能模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来着,只知道这吴良得罪人了,但到底得罪的谁,得罪得多大,一概不知!”
老齐倒也坦然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丝毫没遮掩的意思。
知府扭头瞪了他一眼:“你个老小子糊弄鬼呢?”
“当我不知道你是胡相门生?”
“你个北方人跑杭州当同知,结果你这茶叶买卖比本地人干得还好,当我不知道?”
“嘿嘿,看破不说破嘛!”
老齐被人叫破了身份也不意外,因为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。
如今的胡大老爷早就不是丞相而是皇亲、藩王了,结交了一点问题没有。
甚至那茶叶买卖都是公开的,正大光明在干。
“老齐,咱老哥俩在一起共事也有两年多了,你给我交个底,胡相可有只言片语过来?”
“若他老人家有吩咐,咱们按他说的办,本官也正好借此落个人情!”
“此事,算我欠老哥一个人情,如何?”
知府说得很诚恳,同时也很坦然。
他没别的想法,就是想借此攀上胡大老爷的关系。
不需要一次攀得多亲近,有那么点联系,以后慢慢相处就是了。
他要的,就是这个开始。
所以,他宁愿欠老齐这位同知一个人情,也要攀上。
可老齐闻言却只是苦笑着一摊手。
“若胡公真有吩咐过来了,我早拿着放你面前一起参详了。”
“齐某不过是一介同知,乃是文卿你的副手而已,我若真要在这杭州城干点什么,我还能绕过你?”
“可关键就是,胡公真就不曾有半个字过来,反倒是其他人给我写信、捎话的,层出不穷。”
这知府也是官场老油条了,一看对方那表情,就知道这里头十有八九还有说道。
当即,笑眯眯的起身给老齐倒了杯茶,亲手端到老齐面前。
“老齐,你不实在!”
“咱们哥俩,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直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