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面上一戳道:
“这儿就是淮川堡,以前是我琅州卫放在崇北关前沿的堡寨,后来渐渐就荒废了,为燕军所占。
堡寨立于山坡之上,两面是悬崖,两面是陡坡,从常理来看想要攻克堡寨,要么从两面的陡然强攻,要么用重兵围死堡寨,活生生饿死里面的士卒。
但显然,我们没工夫去围死他们,只能攻!”
其实这地方是处要害,要不是琅州卫兵力不足,老是打败仗生怕被围,不然绝不会放弃此地。
褚北瞻接着补充道:
“要命的是燕军驻守淮川堡的兵力分成了两拨,一拨守在山坡顶端的堡寨里,一拨在山坡下安营扎寨,扼守住了咽喉,一上一下互为犄角。
根据情报,燕军的总兵力应该在八百左右,两百人守在上面,剩下的全在下面。”
“这真要命了啊~”
铁匠拖着下巴嘟囔道:
“山坡下的守军好对付,咱们只要摸得近点,发起偷袭,能解决。
但是只要战端一开,山头上的燕军必定会发现端倪,从而死守堡寨,因为我们不可能在悄无声息间解决六百燕军。
从下往上攻,山坡又陡,很难打。燕军只需要架起密集的弓弩,咱们就得付出很多人命。
时间拖得久了,附近的燕军必定蜂拥而至,到时候咱们别说攻下淮川堡了,就是想撤出战场都难。”
几名都尉同时陷入了沉默,这可真是处险地啊,关键他们只有一夜的时间。
“这,这根本就没法打啊。
山下一动手,山上就死守,我们就算杀光山下的六百燕军也是徒劳无功。”
开口说话的不是旁人,正是何先儒身边的亲军都尉郑龙,也就是当初带着几百兵马和顾思年一起夺回右屯城的那位,此前还是花寒的顶头上司呢。
何先儒的脸色彻底黑了,满心的慌乱,忙不迭的开口问道:
“顾,顾将军,你跟我说句实话,能不能攻下来?
要是攻不下来咱们就放弃吧,撤回崇北关,副总兵这个位置就不要了。
别为了我把命搭在这里,不值当啊~”
这位何大人看出来了,撤走起码能保命,一旦开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