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说来也巧,本官在回城的时候抓住了一名从战俘营溜出来的燕军,他是负责守卫申屠景炎皇帐的一名亲卫。
据这名燕军交代,当初游康去燕军那儿诈降,送给了北燕一份见面礼:
那就是屠震的人头!”
顾思年的目光一颤,心脏骤然一缩。
所有前线送到京城的军报,都只说了游康诈降,至于游康是怎么诈降的则只字不提,更没有提到过是拿了屠震的人头去做见面礼。
坏事了!
蔡象枢饶有兴致的说道:
“本官倒是很好奇啊,若是屠震真的通敌谋反,燕军见到他的人头又怎会相信游康诈降?怕是当场就得恼羞成怒,一刀把游将军给杀了吧?
此事好像前后有矛盾,怎么说都说不通啊。
顾将军,此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?”
顾思年强行压住内心的波动,面无表情的说道:
“蔡大人,区区一名燕军战俘的话怎么能信?”
“事关通敌大案,还牵扯到一个总兵,一个兵部侍郎的命,本官身为刑部官吏,不能不查啊。”
蔡象枢的神情逐渐凝重:
“现在本官只想听将军说一句,到底是真通敌,还是将军与前线武将联手,害死了胡瀚苍与屠震?”
这位耿直刑部郎直勾勾的盯着顾思年,那一双凌厉的眼神就像是要把顾思年从头到脚全部看穿。
屋中又是死一般的安静。
顾思年同样用一双锐利的眼眸回应着蔡象枢的目光:
“屠震通敌,证据确凿,至于蔡大人方才所言,我只能说无言以对。
若是大人相信燕军战俘的话,那就上报刑部、上报陛下,详查此事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蔡象枢朗声大笑:
“好好好,顾将军果然好胆魄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蔡某佩服不已。”
顾思年一阵错愕,这家伙怎么笑得这么开心?
下一刻,蔡象枢脸上笑容一收:
“那名燕军战俘,我已经杀了。临死前我还问了有没有他人知情,他说护帐亲卫只活下来他一人,别人并不知情。
此人已死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