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大人,您说这话可有证据?”
顾思年眉头紧凝:“袭击刑部车驾乃是大罪,若无实证,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。”
“唉,若是有实证我也就不跟顾将军您在这叨叨了,直接去抓人不就行了?”
蔡象枢苦笑一声:
“这只是我的猜测。
但是吧,一来我觉得陶玉鼎一个户部侍郎,哪儿来的本事培养出那么一帮身手高强的家丁护卫?二来是就算要杀人灭口,他不该派人倾力一击吗?为何就派出区区十几人?三来我去大理寺那边打听过了,这阵子陶玉鼎被软禁在府中,并没有任何人出入陶府,那他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?
还有,我刑部车队露宿客栈是沙大人临时起意,一开始并不在我的计划之中,他们为何能刚刚好埋伏在客栈之外?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一样。
这一个个疑点让我忧心不已啊,总觉得这幕后还有古怪。
黑衣人唯一一个活口最后也被杀了,让我根本没法继续往下查这个案子,唉~”
蔡象枢连连叹气,这家伙干的是刑部差事,凡事都想弄个刨根问底,现在黑衣人的疑点让他如鲠在喉,哪哪都不舒服。
顾思年沉默了好一会儿,最后才轻声道:
“蔡大人也不要想太多了,这些疑点都是推测,算不得数,假如陶玉鼎平日里藏得太深,看不出来呢?
还有这些黑衣人,或许是从寻阳县的时候就跟着你们,一直等到露宿客栈才找到了动手的机会。”
“将军这么说倒也有理。”
顾思年的解释让蔡象枢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,狠狠的甩了甩脑袋:
“算了,暂时不想这事了,再怎么说这个陶玉鼎也是罪有应得,你都不知道寻阳县的百姓们被陶家迫害成什么样子,流落街头、乞讨为生。
这些混账!”
顾思年笑了笑:
“所以大人这位清吏司执事以后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啊,为民伸冤,为百姓做主就靠您了。”
“放心吧将军,谁若是犯了罪,我蔡某见一个抓一个!”
蔡象枢起身而立,一拱手:
“告辞!”
“大人慢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