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父汗!”
申屠瀚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,低头不语,实际上两条腿已经跪得有些发麻了。
申屠枭往椅子背后缩了缩,随意地翘起二郎腿,整个人都斜侧着:
“北荒战事你听说了吗?”
“儿臣在归途中略有耳闻。”
申屠瀚略带惋惜地答道:
“一战折损近十万兵马、南下大军伤筋动骨,凉幽朔三州只剩两座边城还握在咱们手里,战局确实到了危急时刻。
不过还请父汗不用过于忧心,胜败乃兵家常事,一两场失败算不得什么,凉军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。
七弟多次率军伐凉,多次获得大胜,偶尔有失利也是情理之中;昭平令大人更是天纵之才,多次设计大败凉军。
有他们二人在前线领兵,还有一众悍将相随,定能横扫北荒!”
“噢。”
申屠枭的嘴角微微翘起:
“你这么想?”
“儿臣所言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、父汗面前岂敢胡言乱语。”
“呵呵。”
申屠枭指了指几乎摆满桌面的奏折:
“这都是朝中文武递上来的折子,你猜猜他们怎么说?”
“儿臣猜不出,还请父汗明示!”
申屠枭随意地拿起一份折子翻了翻:
“他们说你的七弟吃了这么大一场败仗,把我大燕的脸都丢尽了,不宜再领军征战,该召回草原、夺其兵权。”
“还有这一封,说这是大燕数十年未有之大败,北荒三州失陷的责任必须要有人来承担,申屠景炎不仅不能再领兵,也不宜再执掌八爪雄鹰皇旗,只能去牧场放牧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申屠瀚立马就抬起了头,冷声道:
“到底是哪些人在胡言乱语?
吃了败仗是不假,但七弟也曾痛击凉军,朔州城一战杀敌数万,斩杀敌方大将,多年征战也是劳苦功高,有功于国家,岂能因为一两场失败就夺去七弟的兵权?
剥夺八爪雄鹰皇旗更是无稽之谈,我申屠一族的男儿皆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岂能受此等羞辱?
陛下,儿臣恳请陛下,切勿听信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