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方骚乱,下官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顾思年背着手低下头,陷入了沉思。
苏晏清轻声道:
“将军,其实此事我也一直在考虑,拿不准主意,到底要不要在各县大开杀戒,还是说以稳定为主?”
连杜成鸣这种县令都感受到了推行律法的难度,苏晏清怎么不知道?但他为了让顾思年安心征战,一直没有提及这个想法。
要想将这些商贾治得服服帖帖,杀人或许是最好的办法。
沉默许久的顾思年终于抬起了头:
“刚刚成鸣说得对,乱世当用酷法。
杀!”
……
夜幕降临,天色漆黑,一名男子一瘸一拐地走在乡间小路上,最后回到了自己那间破破烂烂的民房。
屋子里空空荡荡,只有一张桌子、一张铺满稻草的床铺,堪称家徒四壁、一贫如洗。
男子极为不舍地点燃了桌上的油灯,那点灯油是他好不容易省下来的,微弱的光芒逐渐照亮了屋子,寒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,让烛火不断飘动。
只见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地契放在桌上,上面还盖着葫芦城县衙的大印。
男子名为张二牛,也是从王家手里拿回田亩的百姓之一,桌上放着的这张地契就是所谓的新地契,以后村头那二十亩地就是他的了。
前天晚上,他挨了黑衣人一顿胖揍,知道现在眼角还有淤青,其他人不敢去官府拿地契,但是他脾气倔,偏要去。
张二牛就这么趴在桌边,呆呆地看着地契,时而欣慰时而乐呵呵地傻笑。
以后他就要靠着这些地种田挣钱讨媳妇、生娃娃,美妙的人生即将开始。
“砰!”
张二牛正在那傻笑,房门突然被人一脚开踹飞了,三名黑衣人手握棍棒,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。
张二牛脸色一变,蹭的一下就把地契踹进了怀里,冷着脸问道: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!竟然敢私闯民宅!”
“什么人?你说我们是什么人?”
其中一人满脸狞笑的说道:
“我说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啊,前两天刚揍完你一顿,还警告过你不要去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