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可是他亲皇叔。
太子爷最后还跟了一句:
“说到底,这些沙场士卒都是一根筋,只忠于他们的上头的武将,眼中并无皇恩,所以才会过了这么年依旧对一个反贼忠心耿耿。
主要是这个逆贼当年手中兵权过重,否则也不至于遗害至今。
父皇日后对待兵权一定要慎之又慎。”
太子的话让尘尧的眼皮时不时地跳动,好像戳中了他的内心痛处。尤其是兵权过重这几个字,分外刺耳。
尘风面无表情,一个字都没说,实际上心中早就骂开了花。
他明白太子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,只要自己被激怒、争辩,就会正好触了皇帝的霉头。然后兵权这个问题又是隐晦地让尘尧联想到现在还在前线的顾思年,用心实在叵测。
“哎,太子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,一上来就这么大火气。”
倒是尘洛熙轻声开口道:
“臣弟怎么听说此事刑部那边还在详查,死者到底是不是渊龙营旧部、这些人是怎么死在平陵王府内的还有待查实,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。”
“查实?这还有什么好查的。”
太子当场反问道:
“死的人都穿着渊龙营军服,现场发现的兵器也是渊龙营多年前使用的旧式军刀,身份确凿无疑。
父皇,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贼子依旧贼心不死,儿臣担心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,该让刑部详查还有没有反贼余孽才是当务之急。
一经查实,当严惩不贷、诛杀九族!”
“父皇!”
尘洛熙朗声高喝:
“儿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甚是,若真有反贼余孽、逆贼同党,确实该严惩不贷!
但请父皇细想,上百平陵王旧部为何能悄无声息地携带兵器进入京城?平日里他们又是靠什么联系?
总不至于这么凑巧,个个都赶在同一天赴死吧?
儿臣总觉得这背后还有隐情,就像有人在操控这一切。
岂能不详查?”
“蒽,熙儿说得不无道理。”
尘尧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,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桌面:
“此案该查还是要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