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凌风微微一惊,立马将糖葫芦捏起。
但试卷的右下角不可避免地被糖衣染上了一丝红色,甚至有些黏糊糊的。
他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那糖衣的痕迹,叹了口气,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。
这时,弥封官上前,在考生的亲眼见证下将试卷糊名,确保公平公正。
弥封官见到越凌风的状态,好心道:“出了贡院,赶紧去看大夫,没想到你能坚持到春闱结束,我看这两天都抬出去二十多个人了,个个看着都比你硬朗。”
越凌风微微一笑,透着虚弱:“多谢大人。”
待所有流程结束,考生们从号舍中一一走出,皆是萎靡的厉害。
三天两夜的吃、喝、睡都龟缩在一间小小的号舍里。
白天需绞尽脑汁解题,吃只能吃自备的干粮与冷水,时常干的难以下咽。
睡觉也只有身后硬邦邦的床板和一条薄毯,在这雪天里能从春闱里扛下来的都是勇士。
越凌风强撑着走出贡院,倒也必须倒在家里。
“越公子!”
这时他听见熟悉的声音,定睛一瞧,竟然是流春。
“越公子,小姐在前面等你呢,快跟我来。”
越凌风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,小姐竟然来接他了。
他跟上流春的步伐,眼前却越来越模糊。
越凌风感觉腿脚有些不受控制的瘫软,正要跌往地上时,他落入了一个温香软玉的怀抱中。
“越凌风?”
“你发烧了!好烫!”
“流春,去医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