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昏迷中又恢复到安静的越凌风,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然后捂脸道:“越兄啊越兄,现在人走了,你又不喊了,刚才人在,你喊得倒是起劲,好险没给我吓出病来。”
不过这样一直烧着肯定不行,程恩文探头四顾一番,确定不会有人来时,撕下外衣的边角,偷摸着从马棚的水槽里浸湿,准备给越凌风冷敷。
而在程恩文没有注意时,越凌风的眼角闪过一丝水光,一道浅浅的泪痕浮现在鬓角,又很快在寒夜中消失不见。
“小姐……”
程恩文一边替他敷着额头,一边道:“叫吧,叫吧,让我来好好数数你能叫多少声。”
此时,温妤已到了宫中宏德殿外。
想刚才泡澡那会,她还说一个月内不会再踏入宏德殿,没想到这么快就返场了。
皇帝对于温妤的去而复返颇为惊讶,走时萎靡的皇姐何事又变得风风火火了?
却不想温妤一进来就开始用袖子捂着脸假哭起来:“呜呜呜呜,呜呜呜呜呜,呜呜呜呜呜呜,呜呜呜呜呜呜呜。”
皇帝:……?
他沉默一瞬道:“让皇姐批奏折累着了,是朕不对,别呜了好吗?”
温妤拨开袖子偷瞄了皇帝一眼,从呜呜变成了干嚎,还小跑着扑到了皇帝身上。
“皇弟啊!皇弟啊!我的亲亲皇弟啊!你可要千万要为皇姐我做主啊!”
皇帝被扑的一个后仰。
这些小动作和假把戏当然逃不过皇帝的法眼,他先是无奈地勾了勾唇,却在听到温妤口中之言时,眉头一皱,面露不悦之色。
难道皇姐又像上次后宫嫔妃一事,被人嚼舌根子了?
上次被罚的那些美人才人此时还在后宫禁足呢。
想到这,他面色一冷:“可是有人对皇姐不敬?”
温妤抹着不存在的眼泪,一脸戚戚:“何止不敬?简直是骑在我的头上吃喝拉撒睡啊!”
皇帝猛地拍桌:“大胆!竟敢有人如此放肆?”
“嗯嗯嗯。”温妤猛猛点头,“就是,太放肆了!竟然敢欺负我的男人!”
皇帝:……
皇帝嘴角微动:“什么?”
“呜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