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而大理寺则不相同,慎刑司的犯人们都有福了,能得到江起一对一的折磨。
白色丝绢缓缓擦过江起的手指,被他随手丢在地上。
他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,手中端起一杯热茶,却只用杯盖不急不缓地撇开浮沫,并不去喝。
江起面前的审讯架上正绑着一个浑身是血,生死不知的犯人,他垂着头,身体还在因为本能反应而不停地颤抖。
“大人,晕过去了。”
江起闻言口中吐出一句:“泼醒。”
狱卒戴好手套,从不远处的水缸中捞起一瓢被混合了绿矾油的冷水,然后劈头盖脸地泼在了犯人的身上。
绿矾油还有一个名字,叫硫酸。
几乎是一瞬间,原本晕了的犯人立马被疼醒,钻心蚀骨的疼痛让他抓狂地哀嚎起来。
“我招!我招!”
狱卒看了不为所动的江起一眼,摇摇头道:“晚了。”
江起放下热茶,站起身,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了堪称狠毒的话:“用剔骨刀剔了大腿,上好狗环后,牵过来见我。”
“我不要当狗!我不要当狗!我招!我全都招!放我过吧!”
慎刑司的一项刑罚乃是剔去大腿肉,扒光衣裳,在肩胛骨穿上狗环,绑好狗链,由狱卒牵着,在众目睽睽之下,绕着慎刑司爬行。
几乎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不仅仅是肉体,还有人格以及尊严上的侮辱与折磨。
“放过我吧,我不要当狗!我错了!我招!我全都招!”
“聒噪。”江起眯了眯眼。
下一秒,犯人的口中便被狱卒塞入了一枚浸了绿矾油的口丸。
“剔的干净些,别弄的血肉模糊,实在难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江起走出慎刑司,净了手,抬头望着隐在云中的月亮。
公主,您何时回京呢?
而此时的皇帝躺在龙床上,也是这么想的。
皇姐不在盛京城,总感觉少了许多热闹。
他盯着温妤之前送给他,被他挂起来的“温妤真迹”,摇了摇头。
不知是不是看久了,竟也觉得这字颇有一番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