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一度混乱不堪。
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。
依扎满脸青紫的伤还没有褪去，执意抱着孩子不肯放手。
她父母在一旁劝和：“依扎，别这么抢孩子，快给你婆婆认个错，就跟她回去吧。”
这话一出，钟雪那股莫名的火气又上来了。
她实在见不得朋友受这种委屈。
直接过去站在依扎一边，替她挡住所有压力和危险。
她冷冷开口：“她不想回去，你们听不到吗？”
钟雪的婆婆看到她，眉头都皱起来了。
“我们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，你这小丫头懂不懂规矩？”
钟雪讥讽一笑。
“她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，也有自己养孩子的权利，你懂不懂法律？”
什么法律！
她们才不管这些。
和这群读过书的人就是说不到一起。
钟雪的婆婆白了她一眼，干脆瞪向依扎。
“白眼狼，你到底跟不跟我走，真想造反了是吗，我们家养不了你了？”
依扎跪在地上，背脊却前所未有的倔强。
她咬了咬唇，还是把话说出口。
“我……我想去县城里打工。”
什么！想打工？
她婆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，荒唐之中带着鄙夷。
“你什么都不会，除了能放个羊还能干什么，过年跟着外面的女人混了两天，心果然野了，这就翅膀硬了是不是？”
“离开我们家，你什么都不是，说不定能饿死。”
依扎听到这话，肩膀颤抖了一下。
她没有去过外面，更没有靠自己生活过。
她其实也很怕。
心里没有底。
可……看看到钟雪自由、自信的样子，看到她小小一个也敢奋起反抗家暴。
听到她说：从来如此，只说明从来都是错的。
依扎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。
可那一瞬间，每一个字都萦绕在她的脑海里，整整一夜，挥之不去。
原来，女人并不一定要被打的。
原来，女人也是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