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慢。
钟雪挑了挑眉，看来今晚的事情，韩深已经跟他老板通风报信了。
“还行，有帅哥，有点心，吃的喝的都很好。”
陆知白在那边笑了：“好，你玩的开心就很好。”
钟雪顿了下，侧头看了眼手机：“陆知白，你不对劲。”
“嗯？”
钟雪眉心皱了下：“你今天怎么没问我，有没有想你？”
陆知白怔了一下，很快闷闷地笑了几声。
这笑容带着开心，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寂寥。
“我只要你开心就好，也不用事事都想我，想念多辛苦，是不是？”
钟雪抿唇，没附和他的问题，只问了一句。
“时凛说医院最近在消杀，不让我去，你在那边没事吧？”
陆知白脱口而出：“当然没事，我身体稳定得很，能吃能睡。”
“没骗我？”
“我哪敢骗你……”
钟雪听到他这话，疑心才稍稍放下。
顿了会儿，陆知白突然问她：“雪雪，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，或者心心念念的梦想，有吗？”
钟雪想了一会儿，垂着眼眸，声音缓缓的。
“以前的梦想就是赚大钱，买大房子，开大车。”她说着，低头摸了摸小腹，“但后来发现赚钱也不是生命里的全部，在健康和平安面前比起来，似乎都不算什么了。”
她捏着手机，对着听筒命令道：
“所以陆知白，你要好起来，要健健康康，我现在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一家三口，平平淡淡，无忧无虑，明白吗？”
陆知白的喉咙哽了几分。
他想说“明白”，话在喉咙里，却发不出来。
他似乎食言了。
他并不能百分百的许诺给她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。
下一秒，门被敲开，有道裹着防护服的身影轻轻走进来，是秦律师。
“陆总，你要的公证已经做好了，需要您的签字和指纹。”
“好。”
陆知白话音刚落，钟雪的声音就传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