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亁王不置可否,他凝声道:“前些年我去过一次长阳府,李家人接管之后,长阳府百姓安居乐业,煞是一个好地方,假以时日与我这大乐州府也不遑多让。只可惜,他们不识抬举。”
那幕僚低着头,不敢多言。
只听亁王继续道:“李家倒也是苦难之家,他们注定和我皇朝走向不同的道路。当年李家受风清扬所欺,巫族打入了青云却不见皇朝救援,反倒是落井下石。即便是他们成了皇朝的人,可本王不觉得他们心中会真臣服了皇朝。”
“他们修的是邪法,府主商密上书,言及李家人磨平了棱角,会为皇朝所用。邪修会磨平棱角?可笑之至。”
“李耀祖当日真应将李家女嫁与本王,如此一来,他们纳于本王麾下,本王也能压得住他们李家,这大乱之世,他们也能寻得真正的出路,只可惜”
亁王面色冰冷,“那李耀祖以为本王在激怒他,却不知这是本王给了他李家一条生路,他们本应和本王一同为这天下百姓谋福的。”
幕僚深有认同,“殿下仁慈!”
亁王见那幕僚躬身,他反倒是眉头深锁。
不,这属下不懂,和李家一样不懂。都不懂他这以天下为己任的帝王之心,也不懂他对皇朝万古长存的宏伟愿景。
一声嗤笑,一路前行,亁王已至王府。
可灵舟还未停靠,亁王便已疑惑的看着府外。
亁王府外敲锣打鼓,百姓聚集围观,一条长长的送亲队伍到了亁王府外,人人身着红装,好生热闹喜庆。
花轿是敞开的。
那花轿里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新娘子,粉扑令这新娘子如鬼魅,腮红令得她如戏班子的丑角,那女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,那鼻恐朝天,她那排参差不齐的上牙不甘寂寞地从上唇窜了出来。
王府外的路人们皆是大感惊奇地指指点点,也不知是哪家人送亲,这等新娘子当属世间罕有的丑。
亁王面色阴沉。
似是感知到了前往归来,送亲队伍中一人浮空而起,于舟头与亁王直面,此人神情木然,却高声令整个城池的人都听得见。
“吾,长阳李氏一族,李耀祖,同意与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