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放肆?!!”
李天月神情清冷,她那支二十万人大军,在这刑场之内却如此悲凉,李天月昂首怒视这些高高在上的统帅、将军,还有她支持了三百年的老将军,一言一语铿锵,却似要将胸中这些年挤压怒气一涌而出。
“放肆的是谁?”
“三百年来,我皇朝兵士从各府不远千里而来,是为抗击外敌,护我国土!我麾下兵士,多少人血染沙场?他们多少人为了护卫身后国土,多少年未归家门,或是丧命在了沙场之上?”
“我身后这些兵士,陆陆续续,无不经历过血战。我曾经告诉他们,我们的战友死在了边境上,我们必须留在东境,继续为了那些死去的战友守护国土,守护我们远在千里、万里之外的亲友。”
“可到了今天,你们二话不说,给我的部下安了个‘通敌’的名头,通敌啊!”
李天月怒吼着,“他们在这边境上抛头颅洒热血,便是到了地府,他们又有何颜面带着这个罪名去见他们死去的战友?!!”
“东方连城,你来告诉我,我的将士,到底在守护着些什么?!!”
女子嘶声却不显尖锐,在这刑场上合围兵士何止百万人?他们眉眼低垂,是啊,他们在守护什么?
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围困这些百战老兵?
就连东方连城身旁,一些将领也面色难看,他们前来平叛,如今却只感悲凉,李天月的遭遇,迟早也会轮到他们!
“休要蛊惑人心!”东方连城面色苍白,却不得不一声厉喝,“你带兵造反,什么说辞都说得出来,你休要执迷不悟,速速束手就擒,莫要害了你将士的性命!”
“风!风!风!”
可‘造反’二字出来,李天月背后部将却无一畏惧。
他们手中兵器亮出,杵地扬威!
擂鼓声,号角声响。
老兵不容受辱,他们的血衣将军还在身前,将军不容受辱!
若言造反,那便造了他的反。
他们可远赴千里、万里前来,这片土地他们守得,也毁得!
李天月昂首冷笑,“东方连城,天下自有公道人心,我究竟是不是造反,自有后人论及。你又何必假惺惺来劝我降了去?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