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将背后的事情告知了他们李家,“谢过先生相告,此恩铭记。”
李长生和李长媱对视一眼,他们兄妹二人执掌天理堂,本就应多留一些心眼。天南之人皆说周成礼胃口大,乃贪得无厌之辈。即是受邀去了云家,必然得了好处,可这一次到了李家,本来神神叨叨一会儿,谁知道却半分好处也不提,那些个秘密全然告知。
李长生凝声道:“先生告知这等秘密,可先生之前也说,那两方要灭我李氏之事,成了他人权衡利弊的标码,晚辈细想,将我李氏当做标码之人屈指可数,已是有了眉目。可那人不傻,他下的赌注若是落了空,先生”
“他能奈我何?”
周成礼摆了摆手,“逃命去吧,回到青云府,那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。云家老东西一旦成了合体,他就是天南其中一根梁柱,你们想报仇,无论是毕师虎还是云家,他们在这等地方,又能去哪儿?又敢去哪儿?终究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或是等你们李氏出了合体,再来这天南,君子报仇,千年不算晚。”
“今日老夫说得太多,到底如何还需得你们李氏人自己衡量,莫要因为一时意气,在天南这等地方丧了你们的命,不值。”
老先生一脚一步,衣摆随风起。
到底周成礼和巴思域、云家、毕师虎谈的什么,李家众人一无所知,他们只知道,周成礼不像是外传那位贪得无厌的‘大胃王’,真到了大是大非的时候,也只留个事了拂衣去。
李云临皱眉,拱手,“在下还有一事想问,前辈为何帮我李氏?”
老先生前行出门外,身影飘忽,渐渐消失,只留下坦荡悠扬之音。
“偌大一个皇朝,偌大一个天南,总该有人替天下向你李氏人,替你李氏人守南境,除内患,道一声谢。”
这一刻。
李家众人怔怔然望着周成礼离去的方向,他们第一次感觉到,原来这么多年来,他们曾经做过的事,也并非没有半点儿重量,至少有人记得,而不是全当秤杆上的标码来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