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他从不理会。他说他是圣人,何来为蝼蚁伤神的道理?”
“这西境大战上百年,只有到了家国危难,沉睡的功德圣人终于动了,我以为天下还是有救的。”
“可我在西境,看到的只有权衡利弊。巴思域只顾他的功德之道,所有人都在盯着旻天歌的机缘,来天南之人都在为了机缘而战,他们心中没有家国天下,甚至是我们的太子,还有从帝都来的大能,他们全然只顾着自己,我们人族的战争在他们看来,只是一场权力和登上道途的游戏。”
“这就是我们的皇朝。”
周成礼长吐出一口气,“我知道,腐朽的皇朝只会让我们所有人堕落,高位者把玩他们的棋盘,下位者为之奔波赴命,他们从来听不到百姓在哀嚎,将士的血在流,天下人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。”
“一定有什么,能改变这一切。”
李云临眉头紧皱。
周成礼说的这些,他无法理解,但深感震撼。他一生都在修行,曾经一次次被关在笼子里,可他发现,外面的人才是真被关在笼子里的,“那你找到了吗?”
“我会找到的。”
周成礼伸出没有拿剑的那条胳膊,摊开手,他的声音依旧平静,可却透露着呼之欲出的疯狂,“和我们一起,我们一起寻找。枪圣说龙椅上坐着的是贱婢,那贱婢在利用我们无双殿,可终有一天我们清平天下,重新建立一座更辉煌的皇朝。”
“那枪圣呢?”李云临手中的天离殿在疯狂旋转。
“他拦了我们的路。”
西境的红月不仅散发着血腥味儿,李云临觉得还有点冷。
事到如今,他什么都明白了,旻天歌确实有本事。可本事没大到能让所有人都吞下道种,皇朝十几万年,有着许许多多像是周成礼这样的人,他们对皇朝早已失望透顶,道种,就是一种类似于‘军令状’的东西。
吞服道种的人,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,六万年中在旻天歌的幕后运转下,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。
长生说道种会形成执念,执念到了头,人会变得极端。
李云临拂尘碎裂,渐渐形成了一柄蓝色长枪,这是老祖宗赐予他的蓝月长枪。他环顾四周,灵气波动杂乱,从四面八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