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通,你们为何会听妖后的话,去为她卖命。你们每一个都知道,天下生灵曾经为了摆脱仙人的奴役,究竟牺牲了多少代人,我们的土地上究竟沾染了多少先辈的血液。”
“人族走到了今日,你们又再次给仙人递上了刀,血月之下建起了仙庭。”
李想默默地擦拭着长枪,看也不看眼前众人一眼。
“直到见到你们,我豁然开朗。”
“你们他娘的太害怕了,仙人复苏,谁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赢下去?然后害怕金銮殿上的妖后,害怕她会不会对你们清算。害怕多少人和她站到了一边,对你们暗算。最后害怕血月之下的好处没落到你们的头上,会不会低人一头。”
“这一步步走来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”
“我见过几个仙人,祂们说人生而卑劣,现在这一想,还真他娘的比天生强悍的仙人卑劣得不止一星半点儿。”
闻言。
地面的修士呼吸急促,怒视着高高在上指责他们所有人的李氏老祖,可话到喉头,却半句话说不出来。
李想没有理会,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手中的由雨伯灵宝重铸的天枢镇灵枪。
“可是说得也不对,天下还是有人有种的。”
“当然,我不是说我们青云李氏,至少我只是想保住我们的一亩三耕地。天墉府有六位先生,天墉府没了他们也得没,临了到头把命送了,要给天墉府留个传承。”
“单名州府有个喝醉酒的,干的不是人事儿,吃百姓化魔,成了魔头还是毅然决然杀入了血月内。”
“轩辕氏的一个色鬼,一头脾气暴躁的熊,家已经没了,还等着拼一拼。”
“躲了一辈子的老头丢下包袱,那是真他娘敢拼命。”
长枪擦拭得明亮。
李想挥了挥长枪,睥睨俯瞰着所有人,“老实说,我开始觉得他们挺蠢的,什么天下大义,什么慈悲心怀,哪儿有身家性命重要?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我觉得他们真他娘的有种,站直了身子,板板正正地告诉所有人,天下至少还有他们这些爷们在。”
李氏老祖浑身黑雾腾起,遍布道场的空间裂缝发出撕裂之音。
这一刻的李氏老祖双目凌厉,竟是令得众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