诩金乌,金乌可行天下,我想要不是为了护着我,他早跑出北境城了。现在他不在家,我怎么也要代替他的位置,总不能我父女二人一个也不在。”
“北境城里来的人,北境城的人呐。”
李新绝淋着细雨,迷迷糊糊地走了,他好像看到了北境城,直到现在,他们似乎也仍然没有走出北境的大院。
脑海里那一幕幕争权夺利,尔虞暗谋,他再抬头竟不自觉浑身颤栗一下。
这不知不觉,竟是到了父亲的门前。
便是到了家族,他也从未敢踏上父亲房门,他低头望着房前门槛,最终也只剩一声叹便转身。
“进来。”
忽而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屋内唤出,令李新绝浑身一震,久久不敢动作,直到又一声,“绝儿,进来参拜。”
李新绝一咬牙,也只得转过身去。
他低着头,房门早已经打开,只能得见厅前父亲和大娘正坐的双脚,却依旧不敢抬起头来,一步一个脚印,迈过了门槛,走到了父亲和大娘面前。乃至是北境厮杀,他也从未如此恐惧,他不知这种恐惧是什么,只能麻木地躬拜,“爹,娘。”
“坐。”
“是。”
李新绝麻木地听从着命令,落座却似经年,直到他听见李星火咳嗽一声,尽量压抑着声音询问道:“安排好孩子们离开了?”
李新绝怔了一下。他记忆里从来没有和父亲说过一些其他话,在北境城里只有父亲的冷哼,在家族里也只是任务之间的禀报和命令,而这一次父亲出奇地温和。
子书晚冬责备的声音响起,“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,瞧瞧你,净说一些公事。”
这次李新绝鼓起勇气抬起头来。
只见父亲在大娘的责备下,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,只是不习惯笑,像是生挤出来的一样。
李新绝感到了无所适从的拘束,他大半生行事利索,这一刻却结结巴巴,“爹,孩儿安排好了,只是还没有送上灵舟。”
“嗯。”
这简单又尴尬的商谈,似乎胡乱寻找话题,父子却聊了半个时辰,从尴尬到从容,从拘谨到轻松。
子书晚冬静静地看着,满眼的温柔,半个时辰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