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交织……
“儿啊，父亲，终于为你报仇啦！”
白塔斯悲怆的呐喊声在宽广的大殿中回荡，如同滚滚雷鸣，震耳欲聋，余音回响。
每一个字，都是他心底积压许久的仇恨与痛苦的释放。
每一次回响，都是他对君王的恨，对亲人的念……
素锦心看向白塔斯，白塔斯的眼神出奇地平静，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，没有丝毫波澜。
白塔斯抱了必死的决心，他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。
以他之命，破他之执。
可是这后果，白塔斯·巴尔菲一个人承担得起吗？
……
一旁的毕乌僵住了，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成冰。
毕乌已经很久，没有感受到惊悚的感觉了。
白塔斯，竟在魔神像前，杀了魔神族！
白塔斯，在少君的面前，杀了君王，杀了她的父君！
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，以至于毕乌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完全不知所措。
他机械地偏过头，小心翼翼地偷瞄素锦心的表情。
只见素锦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，她紧紧盯着白塔斯。
那眼神中除了震惊，还闪烁着一丝深深的疑惑。
而白塔斯，面对素锦心的凝视，毫无畏惧之色。
白塔斯与素锦心对视，声音坚定而决绝地说道：
“殿下，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行为。”
“与巴尔菲家族无关。”
“我愿以我的性命，抵君王的命！”
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。
毕乌反应过来，气势汹汹地朝白塔斯走去，愤怒地揪起白塔斯。
白塔斯被毕乌轻而易举地拎起来，没有反抗。
毕乌看向白塔斯的眼神很复杂，掺杂着一丝悲悯。
明晖，是该死。
可是在素锦心已经做出决定的情况下，明晖不应该现在死，更不应该死在白塔斯的手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