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儿见到的太子楚霁。”忘尘一边收拾包袱中放下来的法器,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观察着静虚子的反应。
静虚子果然有些愣神,宣帝的儿子啊,是了忘尘都这般大了,他有孩子也是正常的,只是若主上未亡,他的徒弟才该是太子。
静虚子当初救下前太子一家,南下逃命的时候,人陆陆续续都死了,只活下来前朝太子的遗腹子忘尘,被主上托付给他,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,但是他依旧记得南下逃命时的苦楚,宣帝赶尽杀绝追杀住上一家,或是主上不的不跳崖,因为只有主上死了宣帝才会撤掉追杀令,他并不知道主上还有一个遗腹子,忘尘才能平安出生,后来他带着忘尘几经辗转,终究还是回到了京城,前尘往事不可再提,于是给他取道号为忘尘。
“你见到他了?在何处?”静虚子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在丞相府,师父,也就是林月桦那里。”
林月桦啊,忘尘想起那位皎皎如明月的第一公子,“说起来为师与他也算旧友了,可惜了这位昔日明月怕是也时日无多了吧,听闻他有一个妹妹?”
“是的,还是个只知道哭的小丫头。”想到月白,忘尘笑了笑。
“你很喜欢她?”静虚子看到忘尘收拾好的法器,可是复古中还有一个鹅黄色绣着雪白兔子衔着桂花枝的荷包,他拿了起来,“这也不像是你的东西啊,乖徒儿。”
“是她遭了贼,我从贼身上抢下来的,日后若有机会归还于她,萍水相逢谈不上喜不喜欢,师父多虑了。”忘尘面色平静,伸手将荷包拿了回来,收了起来。
静虚子摆弄两圈手里的拂尘,看透一切的眼神叹了口气:“若你父亲还在……”
“师父,我现在只想随心而为,仇恨于我而言是万重枷锁。”他真的不想,不想入世,为什么师父跳出了红尘,却还是惦记着,十几年前的旧事,现在宣帝将国家治理的很好,师父每每总说如果是他父亲在的话会做的更好,可是他父亲已经不在了,“成王败寇,师父还是不要再拘泥于过去。”
“徒儿,人都是会变的,你现在觉得权势与你无用处,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发现你只有拥有了权势,才会留住你想要的。”静虚子漫不经心却说的十分笃定,因果已经注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