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好一通兵荒马乱,楚霁终于骑着马冲出了宫门,后面的侍卫愣是根本追不上。
这边月白刚下马车,就看到往日里朱红的相府大门,被漆成了黑色,门外挂着白幡,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,在这一刻又落了下来。
相夫人在门口一身缟素,簪着白花,见到月白下车连忙上前拉住月白的手,感受到月白的手微凉,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:“母亲知道你们素来兄妹之间感情好,可是初秋渐凉,你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。”
月白回握住相夫人的手,仿佛要从香夫人那里获得进门的勇气:“母亲明明我离开家的时候,兄长还好好的,还能够送我出门,为何才短短的几个月……就就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这时候忘尘也走了过来,安抚道:“师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先进去吧!”
然后又转头对相夫人说:“在下打扰了,师父命在下陪师妹回来,照顾师妹。”
相夫人本来就对这个超脱又厉害的道长心有好感,他又曾几次三番的救女儿的性命于危难之间,对他自然是放心,于是一并请了进去。
进门没两步便走到了灵堂,因为才过了几日,还在停棺并未下葬,月白进门便有人来给换上了丧服,因为兄长去世早在山上的时候月白便已不再戴钗环了,所以如今只需要在头上戴上白花即可。
不多时,素衣白裳簪着白花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,相夫人和忘尘陪着她进了灵堂。
漆黑的棺木停在中间,灵堂里一些和尚和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做着超度,月白祭拜以后开始烧纸,忘尘也祭拜了一番,但是结束后并没有离去,而是自己开始念道经,也算是尽自己的一份心意。
月白进门就跪着恭恭敬敬上来香,然后跪在前面一片一片的纸钱放进火盆,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素色的丧服上。
“咳咳……月白回来了……”林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“你们兄妹俩自小感情就好,为父公务繁忙,几乎都是你哥哥带着你长大的,如今他也希望你好好的不必过于悲伤。”
林相虽然安慰着月白,但是月白看的出林相眼中的悲伤一点也不少,白发人送黑发人,怎么能够不心痛呢?
“父亲也节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