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月白正在写着的字,一时才发觉下个月便要过年了。
离开梁宫以后周清河很少想起他的母后和妹妹,或许母后对他有些慈母之心,但比起权势那一点点爱护不值一提。
周清河好像天生六亲缘少,在梁宫的时候也没有亲近的亲人,同胞的妹妹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,可总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。
化鹤这时候奉上一杯茶,打断了周清河的思绪,周清河低头看着茶叶在白瓷杯中浮浮沉沉。
月白搁下笔,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,看向一边的梅花糕,对着周铭轩招呼道:“你不是念叨着梅花糕吗?快来尝尝。”
梅花糕放在一边的小几上,化鹤也支起火炉,一并放了其他糕点和茶点。
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雪,月白对化鹤说道:“难得大家在一起,把炉子放外面绛雪轩去,赏雪品茶吧。”
化鹤应身下去准备了,月白取过斗篷披在身上,看着旁边另外一条斗篷又看了眼外面穿的似乎有些单薄的周清河。
“清河师弟。”
周清河闻声抬头看去,正好对上月白复杂的眼神,月白手中拿着白斗篷,似乎是和她身上的一样。
“你穿的有些单薄,夜里风凉斗篷穿上吧。”
周清河任由月白给他系上斗篷,白色的毛领衬得少年眉目更加清冷,斗篷上是和月白斗篷上一样的白底红梅。
“这斗篷极好,多谢师姐。”
周清河低头道了声谢,两人同样的斗篷相似的气质站在一处,仿佛一对璧人。
“阿姐,我怎么没有。”周铭轩打破了两人有些暧昧的气氛。
月白潋了眉眼,笑道:“这是师弟的家中长辈所置,送来多给了阿姐一件是谢阿姐平时对清河师弟的照拂。”
闻言周铭轩也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周清河捧着茶盏的手,微微摩挲了两下杯边。
要说母后会给他做衣物,周清河根本不信,他从小见到仲夫人给弟弟们做各种东西,也曾经想要母后给他做。
当时母后说什么来着,她说:“清河你是长公子,你想要什么都会有,这些都是小女儿的心思……”
后来说的什么周清河已经记不清了,慢慢长大,随着他崭露头角母后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