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吟擦干眼泪问道。
“我不希望他觉得对我亏欠。”月白轻轻拂过穗吟的长发,“我知道他对这个寨子里所有人的牵挂,但是如果他知道,直到维护好这里的一切,要用我作为代价,他不会愿意的,那让我来替他做这个决定。”
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门口有一道身影伫立良久,最终还是收回了想要去叩门的手。
祁巽原本是打算问问月白,要不要去参加春祭,结果就听到了月白的那段话。
祁巽竟然没有推开这扇门的勇气,他很想去问月白,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,可是他又害怕月白会知道,现在在她眼前的是自己,起初他还觉得月白没有办法再分辨出他和祁殊,原来是因为她根本看不见了。
他收回手,直到里面的声音安静下来独自离开。
一路遇到活下来的人,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像他问好,那些人鲜活的模样,让祁巽眼前浮现出月白一个人在那座塔上的样子,他突然好像明白了,为什么祁殊和月白的目标一致。
他们都见过那样灿烂的,温柔而又平和的世界,即使后面再如何经历风雨,却依旧不改初心。
祁巽停下来,感受着微风传来的气息,他第一次好像闻到了,清新的青草香味,混合着翠绿的藤蔓上开出的不知名小花,还有似有似无的竹叶清香,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这样生机盎然的南疆,却是两个人用自己换来的,慢慢快要消失的祁殊,和双目已渺的月白。
可是他们一个人要瞒着另一个人,自己快要消亡,另一个人也要瞒着对方失明。
却唯独留下了祁巽知道所有的真相。
后来祁巽开始便安排春祭,一边筹办婚礼,布置树屋。
月白偶尔也会出门,不过穗吟总会陪着她,絮絮叨叨的说很多关于大家的事情。
“大家都知道大巫打算娶你了,寨子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大的喜事了。”穗吟给月白送来了今天新摘的鲜花,那些漂亮的花朵,甚至叫不出名字,都被放在了瓷瓶里养着。
“今天的花是黄色的,有九朵,还有两支蓝色的,我给你点缀了几片叶子,闻起来也香香的,其他姐妹说下次给你摘些水晶花来……”絮絮叨叨的不厌其烦描述着花束的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