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。”他们两个人曾经也相依为命,坚持过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,哪怕最后归心于同一个人,也从未想过想让对方消失。
只是到底世事难料,原本最放荡不羁的人,却为了寨子里的大家当然要潇洒,被奉若神明的人被人拉下神坛,渐渐的活成了一个人的样子。
第二日,月白就开始陆陆续续收到了各种药材,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却没有把这些药材收起来,而是开始用于日日药浴。
穗吟期间来找过她,十分疑惑的问月白:“眼瞅着就要大婚了,怎么开始泡起了药浴?”
月白翻晒着手中的草药,时不时放在鼻下嗅嗅回答道:“开始着手要给大家介绍生死蛊了,送大家自由就算是我的嫁妆吧。”
穗吟咔嚓一口咬掉手里的苹果问道:“真的吗?你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大巫给了我抑制的药,可我还是很难受。”
月白轻轻抬眼,目光如同晨曦穿透薄雾,带着一丝温柔和暖意:“当然,我从来没有骗过你,对吧?”
“嗯。”穗吟点头,“但是其实就算没有生死蛊,大家也都不会离开寨子,外面的人总说我们凶恶,大家待在一起也很好,很开心。”
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风铃簪的声音,月白和穗吟一同向门口看去,原来平时里叫穗吟一同采茶的同伴来找穗吟了。
“穗吟,快走吧,昨晚下了一场雨,再不去今年的新茶要变老了。”
穗吟这才想起来,对月白挥手告别:“我先去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。”
月白微笑着看着穗吟离开,然后转身继续翻晒着手中的药材,没过多久再次听到了推门声。
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月白收拾着手中的草药,头也不抬的问道。
祁殊站在门口没有说话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月白,他知道其实是自己应该保存一些精力,可是他实在想月白了,不再满足于通过别人的眼睛去看她。
月白背对着祁殊,正在疑惑为什么穗吟不说话,就被祁殊从身后抱住,正准备反手就是一巴掌,却突然闻到了祁殊身上的荼蘼香味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这一句祁殊便明白,从头到尾月白都清楚的知道谁是谁,不过是为了让他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