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,并没有觉得开心,反而是心情沉重。
他并不是没有想过,作为一个正常人,和普通人一样现在他终于变成了他自己,除了庆幸,更多的却是难过和惶恐不安,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瞒过月白,他不想对着心爱的人撒谎。
祁巽爱月白,但却要顶着别人的身份,因为祁巽没有资格。
一坐便是一整日,祁巽坐在树屋前,像是一座雕像,直到夜幕四合,树屋周升腾点萤火虫的光芒,那原本是祁殊为月白准备的。
如果今天不曾发生这个意外,此刻,祁殊应该和月白一起坐在树屋前,荡着秋千,看月色赏美景,等到萤火虫慢慢在这里汇聚。
可惜现在,谁也见不到了,徒留祁巽一人孤独也无意欣赏眼前美景。
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月白醒了过来,祁巽在给她施针的时候察觉到她指尖微动,收针后不一会儿月白就睁开了眼。
“你醒了。”祁巽看到月白空洞的眼神就明白,她看不见,心里有着庆幸,这几天估摸着月白快要醒过来,祁巽甚至每日以荼蘼花香熏衣,生怕露出一丝破绽。
月白睁眼还是一片黑暗,她问道:“为什么不点灯?”
然后反应过来,垂眼陷入了沉默,祁巽安慰道:“月白,我已经找到办法了,包括你以前的毒都可以为你一起解了,别怕。”
“只要你还在我身边,一切都好。”月白努力分辨着身边的人,嗅到令人安心的荼蘼花香,但也许是招呼她熬药的缘故,中间还有药香,只是混在花香中闻不真切。
月白有些落寞的说道:“我已经研制好了给你的药剂,本来想过两天为你解生死蛊,如今怕是要耽误了,我几日前的药浴已经做好可以引出死蛊。”
“不急。”祁巽安慰道,正打算说什么时候都无所谓,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。
月白却摇了摇头:“穗吟知道我的药剂放在哪里,虽然我看不见,但是并不影响给你把死蛊引出来,何况死蛊才是控制子蛊的关键,早点处理好大家都早点自由。”
祁巽见她坚持无法只好答应:“那你先喝了药,早些休息,我去找穗吟。”
月白这才放下心来,顺从的喝完祁巽喂给她的药,也许是放了一些安眠的药草,喝完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