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擦拭,一会儿又呆呆地望着水面出神,连该怎么正确用皂角洗头都搞不利索,完全根本没点这个技能。
这岂是大家侍婢应有的表现?这姑娘,根本就不像出自富贵之家调教出来的丫鬟,反倒像个从来都没伺候过人的小姐。
莺莺虽不知道苏曜心中已是疑窦丛生,但她还是从苏曜的沉默中感到了丝不妙。
她拼命的回忆、模仿婢女们伺候自己的样子,来尝试着“服务”,然而奈何男女有别,她越是刻意模仿,动作就越是显得滑稽。
如果说伺候洗浴,尚可以笨手笨脚,但诚心可鉴来努力一下的话,真正让莺莺“缴枪”投降的还是沐浴后的束发更衣环节。
这男人的头发到底该怎么打理?
做不到,根本做不到啊!
莺莺望着苏曜那湿漉漉的长发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罢了罢了。”
“我自己来好了。”
苏曜站起身来,水花汩汩而落:
“我看你这不像是个富贵之家的婢子,倒像是个从没伺候过人的小姐。”
“莺莺姑娘,我希望你能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莺莺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束发用具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地,双肩剧烈颤抖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滴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沉默,死一般的沉默。
许久,莺莺才鼓起勇气,抬起头来,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然。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大将军,小女有罪,罪该万死。”
“确实,小女并非什么富家奴婢,实乃崔钧之女”
“崔钧?”
苏曜微微挑眉:
“你是崔烈的?”
“崔烈乃我祖父也。”
莺莺娓娓道来。
这崔钧正是昔日因对父亲买官出言不逊而被崔烈在朝堂上追打的“不孝子”,现今已迁任西河太守,正在并州任职。
而这莺莺姑娘则因年幼留在家乡,陪在祖父身旁。
如今,冀州叛乱平定,虽韩馥已死,但崔烈也被苏曜点名必须以死赎罪。
在崔莺看来,这自然是无法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