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闹!胡闹!”
郡守府内,袁绍气的来回踱步:
“这女儿真是叫惯坏了!”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哪能由她性子胡来?更何况,此事关乎我袁家兴衰,岂是她能任性拒绝的?”
袁绍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这个女儿一向乖巧温顺,谁知竟在这婚姻大事上和自己公开唱了反调。
要知道,他可是给大将军自夸女儿倾心他良久的。
若是自己强行扭送过去,这小女儿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,那岂不是自扇嘴巴?
“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啊!”
逢纪沉吟说:“袁公,令嫒出身名门,年纪又小,贸然听闻自己要去他人府上做妾,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,不如让夫人去劝说一二如何?“
袁绍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缓缓点头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,语儿向来与夫人最是亲近,由她出面,或能让语儿回心转意。”
当夜,袁绍的正妻刘氏来到女儿闺房,只见袁筱语正趴在床上,哭得梨花带雨。
袁筱语一见母亲进来,立刻扑入其怀中:“娘亲,爹爹他他竟要女儿去给那苏曜做妾!”
刘氏叹了口气,将女儿搂入怀中,缓缓说道:“语儿,娘亲知道你心里委屈,可这世间之事,哪能事事都遂人愿?咱们身为高门贵女,婚姻之事就更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娘亲本想多留你几年,但如今看来恐怕是难遂心意。”
“你爹爹傍晚来跟我说,大将军咄咄逼人,有鲸吞天下之志,咱们袁家虽然看着显贵,但实则已是危在旦夕,唯有你才能够救咱们袁家。”
“救袁家?”
袁筱语抬起泪眼,满脸不解:
“娘亲,我袁家堂堂四世三公,爹爹又是堂堂车骑将军、南阳太守,风光无限,何曾需要女儿解救?又何至于需要女儿解救?”
刘氏轻抚女儿的发丝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:“语儿,你可知道那苏曜如今权势滔天,手握重兵,连陛下都要仰其鼻息?你爹爹虽为车骑将军、南阳太守,但在他眼中却也不过蝼蚁。若他挥师南下,咱们袁家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。”
“什么?!”袁筱语吸了吸鼻子,满脸诧异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