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追到灵武谷。”
“段颎披甲率先上阵,战士没有敢于不前的。羌人大败,丢弃武器逃走。”
“追击了三天三夜,战士的脚起了层层厚茧。”
“一直追到泾阳,羌人余部四千部落,全部分散进入汉阳山谷之间。”
“这时张奂上言东羌虽已残破,余种还不易消灭,段颎性情轻浮而果敢,臣担心他吃败仗,难保常胜。应当用恩信招降,才没有后悔。”
“诏书下达段颎,段颎又上言说臣本来知道东羌虽然兵多,但软弱容易制服,所以近陈愚见,想为永久安宁的计策。”
“而中郎将张奂说羌虏强不易击败,应该招降。”
“陛下圣明,相信并采纳了臣的没有远见的话,使臣的谋划得以实现,不用张奂的计策。”
“事实与张奂所说的相反,张奂于是心怀猜恨。”
“信了叛羌的话,而又修改了他们原来的词意,说臣的兵多次伤败,又说羌也是秉天之一气所生,是杀不尽的,山谷广大,不可空静,血流遍野,伤和气,招灾祸。”
“臣想周秦之际,戎狄为害;光武中兴以来,羌寇很强盛,杀也杀不尽,已经投降,又反叛。”
“现在先零杂种,反复无常,攻陷县邑,剽劫人物,掘冢抛尸,不管生的死的,都受他们的祸害,老天震怒,借臣的手以讨伐。”
“从前邢国无道,卫国讨伐它,出兵而天降霖雨,解缓了旱灾;”
“臣进军经炎热的夏天,接连不断获得好雨,年岁丰收,人民没有疾疫。”
“上占天心,不降灾伤;下察人事,很得人心,所以能够打胜仗。”
“自桥门以西、落川以东,原来的官府县邑,连续不断,不是深险绝域的地方,兵车骑兵行走安全,没有伤败。”
“张奂身为大汉官吏,身为将领,驻军两年,不能平定寇乱,只想修文,不想用武,招降凶猛的敌人,荒诞无稽的空话,大而无益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呢?从前先零寇边,赵充国把他们迁到内地;”
“煎当扰边境,马援把他们徙到三辅,开始归服,最后还是叛变了,至今为害。”
“所以有远大眼光的人,认为这是最可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