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潇也在这一刻,内心的敬意愈发浓烈。
他很清楚人们对于遗体的重视。
也更清楚,入土为安对于每一个人以及每一个人的亲人有多么的重要。
任何一个愿意将自己的遗体捐献出来的人,在陈潇的眼里都是伟大的。
伟大到不是只言片语就能去称颂的。
不过陈潇也从这谢文升短短的讲述里,大概猜到了一些。
“你的母亲对这个决定有很大的意见,对吗?”陈潇问。
谢文升点头:“是的,我是按照父亲生前的意愿做的这个决定。但我母亲不理解也无法接受,前些年她虽心有芥蒂却也还支持,但后来她对我绝望了,骂我是个不孝子,让父亲闭眼这么多年都不能入土为安。”
“你父亲的殉职,是不是存在问题?”陈潇问了句。
“是,我父亲的殉职是我奔走多年后才争取来的,他被发现的时候现场的勘查结果显示为自杀。但我父亲那时候还不到五十岁,他为何自杀?尤其是,他当时正在调查一起类似案件!”
陈潇未语。
谢文升微微仰起头,道:“我父亲的死,我至今都看不明白,他还有那几个人的卷宗甚至可以说都快被我翻烂了,我也仍旧找不出来问题所在。因为从我接受到的刑事侦查的教育,完完全全就是一起自杀案件!”
“可那几名死者当中有一个人是我的父亲,他是调查那起案件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和案件里的死者采取同样的方式去自杀?”
陈潇明白谢文升今晚上找他的深意了。
只是光从谢文升所说的这些话语,陈潇就觉得很不简单。
虽说十几年前的刑侦技术更加落后,但死者是自杀还是被杀,调查的警察绝对是有一套确定标准的。
尤其是到了现在,谢文升在查看案宗时仍旧找不出他杀的证据,那就更意味着此案有着极深的猫腻。
就在陈潇思考时,谢文升打开了一个抽屉,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相框轻轻的擦拭。
相框里有着他父亲穿着老式警服时,拍下的相片。
他一边擦拭,一边说:
“我父亲因为一个鬼魅的传说而死,我也查了那个传说多年。原本我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