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魂吸进去。
他不敢。
脸上火辣辣的，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。
“寒星……”
他忍不住露出点哀求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水意，低声道：“我……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我，落入这样的境地吗？”
“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？”
阮星辰的脸上，恰到好处地露出点讶异，反问道：“不是你一直追着我们要比赛吗？还是说，你之前说的话，是谁按着你的头，逼着你说的？”
既然敢说敢做，怎么不敢承担后果呢？
想让她求情，他也配？
钟少阳的脸色煞白。
低垂下头，他死死地握紧了拳头，身体因为过于耻辱而发颤。
牙齿几乎都要被咬碎了。
该死。
该死该死该死！
霍晏和阮星辰，霍家所有人，全都该死！
等到他将来翻身，一定会将今日的耻辱，悉数奉还！
眼底带着恨意，钟少阳避无可避，猛地用力一合眼。
“对不起！”
他咬牙切齿地道歉：“我之前不该说那些话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！”
说到最后，声音近乎嘶吼。
不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恨，阮星辰却并不在乎，甚至还有点开心。
她并不需要钟少阳的道歉，因为她根本不会原谅。
只是，这份道歉是霍晏为她赢来的，这就让她心花怒放，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了蜜罐子里。
没有遮掩自己的愉悦，她双眼晶亮地看着霍晏，恨不能现在就扑过去，拥抱他，亲吻他。
“够了吗？”
双目泛红，钟少阳冷冷地吼了一声，转身就要走：“没别的事情，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
见状，阮星辰红唇勾起，若有所指地提醒：“钟少急什么？咱们的彩头还没结算呢！一千万，转账还是扫码？”
钟少阳的心沉了下去，几乎窒息。
“阮女士还真是对钱财看重。”
他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牵起一点嘴角，冷嘲热讽地道：“区区一千万，也值当得这么惦记。巴巴地跟在后面要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