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特老太太慈祥地笑着,搂紧沃森的脑袋,又摸了摸那头柔顺金发:“谢谢你特地过来陪我,如果以后有空再来伦敦,记得和我说一下。我一个老太太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,就指望有人来陪我吃饭聊天了。”
“那你或许可以指望一下莎伦小姐放假回来。”
莎伦·卡特是老太太的侄女,如今正在神盾局学院里接受训练,每年和姑妈见面的次数甚至还比不上沃森。这大致对应上了电影剧情,不过莎伦特工毕竟也算是个重要角色,往后会牵扯到很多人,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认识自己了。
“这是不一样的,沃森。”
听到沃森的话,老太太神情变得有些沉重: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曾经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了,能见到你这样健康、年轻有活力,我很高兴。如果你真的有事情需要帮忙,直接和我说,好吗?”
“好,保重。”
沃森也笑了笑,转身撑起伞,走进伦敦郊外的雨幕之中。
看着汽车一路开出庄园,佩姬伫立许久,直到再也看不见坡道尽头的车尾灯,这才重新回到了房子里。昨天晚上,两人再次查看了巴基的冰棺。沃森嘴上说是临行道别,可老太太察觉到这个漂亮男孩心里有其他意图,她也没有多问,只是瞧着对方在那儿左看右看一阵,然后突然失去了兴致。
沃森对自己的亲密有些回避。
对于佩姬这样从事了多年情报工作的女人来说,察言观色完全已经融入本能。与沃森的相处时间一长,自然也不难发现这点。老太太坐回沙发上,管家早已经准备好了热茶和甜点,可是看着再度变得空荡荡的房间,她轻叹一口气,默默打开了电视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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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1月20日。
欧洲东南部-阿尔巴尼亚,科尔察省,波格拉德茨。
深夜的静谧雨声被发动机轰鸣打破,一个约有50来岁的白人男子伸手扶帽,看着一架落地的安东诺夫an-2飞机缓缓滑进。这种破旧的螺旋桨双翼通用飞机在这里很常见,哪怕红色帝国已经逝去,但是阿尔巴尼亚军队依旧保留有大量苏制武器。
皮实、耐用、维护简单,苏制武器一贯的特点。
当然,主要也是因为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