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许怀义就被她给治的求饶了。
女人想收拾男人,只要狠得下心,方法又对,保管他们服服帖帖。
接下来几天,村里人定下要离开的,便急急火火的准备起来,还在观望的则犹犹豫豫,还有不打算走的,则冷眼旁观,时不时的说几句泼冷水的话。
“走啥啊?哪就至于到那一步了?朝廷肯定会赈灾的,再等等呗,再说,实在不行,还能去青州讨饭,咋地不比去逃荒强啊?”
“就是,还当逃荒是啥好出路吗?那才是九死一生,能熬下来的有几个?死在路上都没人埋,我可不想当孤魂野鬼。”
“还是在家里熬着吧,总能熬过去,前些年,也不是没遇上旱灾,也没谁去逃荒,这里才是咱的根呐,人离乡贱,到了外头,没地没银子,日子咋过呦?”
“到底是年轻呐,嘴上没毛,办事不牢,一点小事儿就咋咋呼呼,撺掇这个,挑唆那个,也不知道安的啥心?”
“显摆他能耐呗……”
“就他眼光长远,有危机意识,衬得旁人好像都是二傻子,呵呵……”
这些话,对于心志坚定的没什么影响,但本就犹豫不决的,便惶惶不安起来,这其中,便有许家的人。
本来,许茂元从青州回来,已经说服了他们一起去逃荒了,结果,听了这些话,就又摇摆不定,气的许茂元找上门去。
找的不是那些动摇的人,而是亲兄弟家。
没错,这些话,大多都是从李秋花嘴里传出去的,全村,就数着她蹦跶的最欢,一副不把逃荒搅和了不罢休的架势。
许茂元自然不能直接去训斥一个侄媳妇儿,他沉着脸质问兄弟,“茂山,你到底是个啥意思?你们一家不走,我也没非逼着你们离开,背后又整这么一出,是要拖着整个许家陪你们留下?”
许茂山淡淡的道,“大哥,我啥意思都没有,老二媳妇儿就一妇道人家,管不住嘴在外头胡咧咧两句罢了,还能动摇军心了?想走的还是会走,不想走的谁也没辙。”
“你……”
堂屋里,除了他俩,许怀礼也在,见许茂元要发火,嬉皮笑脸的接过话去,“大伯,您别生气,回头我就收拾大郎大娘,给您出气,不过,这事儿跟我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