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头。
许怀义没绷住,咧嘴笑起来,“被为父刚才帅气的身姿和冷酷的态度征服了吧?”
顾小鱼这次的头点下下去了,他不解的问,“您刚才为什么没心软?按理说,所有人都求情,村长也显而易见的想让您给他留个颜面,许族长也给您分析了利弊,您那会儿顺着台阶下来,会获得更大的利益,可您为什么依然固执的非要断那几个人的腿呢?”
许怀义道,“很简单,规矩是不能破的。”
“只因为这个?”
“还有震慑……”许怀义眼里闪过冷厉,“以后谁要是觉得顾家只有咱们几个,就能随意上门来欺负,那就大可试试,我手里的刀和棍子,可不是吃素的,能砍他们的胳膊,也能断他们的腿,不怕死的,只管来。”
“可您失去了民心。”
许怀义嗤了声,“我又不当官,要民心干啥?再说,民心这东西,也不是靠妥协去得的,用这种方式得来的民心,压根靠不住,今天他们求情,你听了,以后再求你,你是不是也得听?你一旦拒绝,那之前做的那些妥协忍让,就都打了水漂。”
闻言,顾小鱼忍不住问,“所以,民心要怎么得来才能可靠长久呢?”
许怀义摊手,很不负责任的道,“这个你得问你娘啊,为父不擅长这个。”
顾小鱼却道,“可儿子还是想先听听您的看法。”
许怀义这才皱眉想了想,“要按我的意思,大概就是坚守心底的规则信仰,就会吸引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欣赏追随吧。”
顾小鱼若有所思。
许怀义这时想起媳妇儿念得一首诗来,觉得很适合眼下糊弄便宜儿子,便高深莫测的道,“但知行好事,莫要问前程。冬去冰须泮,春来草自生。”
顾小鱼,“……”
他还是去问娘吧。
顾欢喜听了他的问题,认真的想了想,才道,“在我看开,最简单的得人心,便是在其位、谋其政,再深远复杂的,以娘现在的眼界学识,也教不了你太多,等安顿下来后,娘就送你去上学,届时还要靠先生来教,还有平时多读书,你的疑惑,书里大多都会有答案,你自己去找,远比旁人告诉你更深刻。”
顾小鱼点点头,仰着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