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所有难民都蜂拥而来,所以,他连那一个两个都不敢帮,他怕开了那个口子,后面就再也关不上。
他再悲天悯人,在心里,还是自私的以自家人的安危为重,但凡有一丝风险,眼下这种境况,他都不敢怀揣侥幸去触碰。
只有以后他变得强大了,有能力了,他的同情仁慈,才能随意的挥洒。
现在,没资格。
他把这种无能为力、无可奈何,都通通化为学习的动力,倒是进步飞快,没几天的功夫,便把一本千字文给掌握了,指哪个,认哪个,再不会出错,练字也改成每天两张,虽然写的还是拿不出手去,但比之前,好歹不那么歪七扭八了,总算能横平竖直,勉强有了个字样儿。
最重要的,还是态度,堪称端正认真,像极了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、奋发向上、刻苦努力的学霸。
顾欢喜都震惊了,这还是她那无论咋鞭策都视学习为仇敌的学渣老公?
前世要是有这劲头和觉悟,哪至于回回考试都在班里垫底啊?
她暗暗观察了几天,最开始,她还以为他是装样子,但渐渐的,见他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,才意识到,他心态的变化。
这是受大刺激了呀。
她一直想跟他聊聊,却没有合适的机会。
直到这天,队伍停下安营扎寨,歇息的地方离着前面的府城还有七八里路,不明情况下,怕有麻烦,便没敢靠的太近,倒是跟他们同行了这好几天的那两家富户,派了个小厮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,就赶着车马进城去了。
廖家没有,选择和村民们一起宿在了野外。
很快,袅袅炊烟升起,燃烧的火焰,驱散了傍晚的寒凉,阵阵飘散的食物香气,更是熨帖温暖了劳累一天的身体。
顾家,卫慈做饭,卫良垒灶捡柴禾,整饬晚上睡觉的地方,卫安陪着顾小鱼,顺带着照顾辛巴,顾欢喜和许怀义就彻底解放了双手,成了清闲之人。
两口子抱着闺女,闲庭信步,四下溜达。
走到远离人群的僻静处,顾欢喜斟酌了一下措辞,试探着问,“你最近是不是有啥想法呀?”
许怀义愣了下,“啊?啥想法?没有啊……”
顾欢喜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