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节课学经义,是许怀义最不喜欢的课,上面的先生讲的又枯燥无味,他不由开始走神,反正考试时,经义占比很小,他稍微懂点就行,他用的经义书本都是岳父留下来的,上面做了注释,就是不听讲,也能自学。
他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,昨晚的布局,不但达到了预期,显然还能再做别的文章啊,这还是刚才他从同窗们的议论声中得到的启发。
要不咋说,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呢。
他原本只打算把赈济灾民的锅,甩到昌乐侯府的头上,让他们有苦难言,为了平息雷电之罚,狠狠出一次血,有他们站出来,其他高门大户也必会跟随,如此,灾民的危机便能解决大半。
但现在,他还能再往深处挖掘一下,比如,这个锅,扣到昌乐侯府里的某个人头上,李垣,李婉玉,都是很好的目标嘛,俩人手上定然不干净,小鱼的亲娘早早离世,小鱼被逼着离家,百分百都是这姐弟俩做的恶。
只是眼下,还是以灾民为先,等灾情稳住后,呵呵,风向就可以变了……
他正想的投入,胳膊被捣了一下,许怀义转头,就见李云亭无声询问,“连课都不听,在琢磨什么呢?”
许怀义用自制的炭笔,在纸上写了一行字。
李云亭扫了眼,点点头。
熬到下课,先生离开,俩人出了教室,走到一僻静处,李云亭四下打量了一圈,示意他没人,可以放心说了。
许怀义干笑道,“其实也没啥……”
李云亭淡淡插了一句,“你要是不把我当朋友,可以随便编,反正我也不能把你的心挖出来,看你在课上到底想了些什么。”
闻言,许怀义嘴角抽了抽,却也不好再糊弄,低声道,“我是在想,能不能利用这次天降雷电惩罚的事儿,为灾民多做点事儿。”
李云亭点了点头,对他这么想倒是不意外,别看俩人相识不长,但许怀义在他眼里,是难得的仁义实在,有赤子之心,他这才愿意跟他相处,引为好友,“那你想出办法来了吗?”
许怀义道,“多少有点谱儿,不过到底能不能成,还不好说,总之,先试试呗,不成我也没损失,可若是成了,就能多救几个灾民,也算积德行善了。”